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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食,老派但又激进,矛盾体。主方邰、次初,其余未知零碎偶有掉落。随机更文,恶趣不定。

【方邰】心锚(3.11)

注意事项见前。
感情进展比较缓慢。跨过这层玻璃本身不难,但跨过之前需要积蓄很多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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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乌云压顶,一群吃瓜群众默默退避三舍,溜得比泥鳅还快,只几个看热闹不闲事大的还置若罔闻。方木见唐悠、周尧、孙靖几个装模作样交流工作,心知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便当面发作起来,忍着烦闷对邰伟道:“去办公室,我有话对你说。”
  邰伟哼了口气,倒也没二话,不声不响地随方木出去。两人一走,会议室里的仨人面面相觑,用眼神和动作交换着某些心照不宣的密语。
  孙靖示意方木、邰伟离去的方向:目前到底什么情况?
  唐悠一个字一个字地摆出口型:我怀疑邰队、方木有情况!
  周尧摇摇头,摊开手掌:什么什么情况?
  唐悠比划:就是那个啊,那个!狗血三角恋!
  孙靖用手打了个问号,面露疑色:什么意思?
  周尧做出手势:没听说他们有女朋友啊?
  唐悠试着用动作说明,却发现内容太复杂解释不清,于是打开笔记本电脑,在记事本上敲出一行字:大概和他们之前的冷战有关系。
  周尧拉过电脑,写:不便多问,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谁知道?
  孙靖敲键盘:邰伟跟我提起过,闹矛盾是和方木帮助的一个孤女有关。
  唐悠手一抖,在屏幕上按出了一串感叹号。周尧和孙靖同时睁眼看她。
  “廖亚凡。”唐悠颤抖着敲下一个名字,短暂的停顿,接着写,“难道方木和邰队都喜欢她?!Unbelieveable!”
  孙靖、周尧对视一眼,均摇摇头。他们来得晚,廖亚凡又出走了,恰巧没碰见所以不认识。唐悠是知道的,当她说起当年的惨案,讲述那些令人扼腕的巧合与悲剧,孙靖才忽然想到那天邰伟与他聊天时提及的“丫头片子”。
  “是那个姑娘?”孙靖用手抵着下巴,“不可能吧?邰伟肯定不是。听他的说法,方木也不像是。”
  唐悠、周尧异口同声地说:“你们聊过这事儿?”
  “只是随便侃了侃,再细我也不清楚。”孙靖说。
  “好吧,那就不是三角关系了。”唐悠似乎对剧情破裂感到很失望,“害我白期待一番。”
  “其实,也不一定不是啊。”孙靖笑了笑,“三角关系。”
  “你是说……”周尧眯起眼睛。
  “邰队和……方木?”唐悠一脸不可置信,“不可能吧?!他们认识几年了,如果是……要有早应该有了?怎么会突然……”要知道,邰队和方木的关系虽好,可正因为好到几乎自然成习惯,大家也都清楚他们过去的交情,队里竟从未有人往这方面想过。
  唐悠愁眉苦脸的,“这要是真的,就麻烦了。”
  孙靖瞧了瞧她的表情,果断止住了话头:“别瞎猜了,终归是私事儿,旁人不好多嘴。还是专注案子吧。散了散了,这些话就烂在肚子里,出去不要乱说。”
  此时的队长办公室。方木抱着手臂,瞪视邰伟:“你被人下药这一节还没搞清楚,你就上赶着给人送上门去?”
  “一码归一码,我中招是在‘星夜’,又不是‘子衿’,这是两个案子。”邰伟振然有词。
  “可没有证据表明两者全然无关——”方木的反驳只得以起个头,就被邰伟截了胡。
  “我又不是真去卧底,只是化装侦查而已,比一线缉毒风险低多了。”邰伟声音意外的平静,甚至有些冷淡,异于往常的冷淡,“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我……”方木茫然地张嘴,却无言以对,是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他要担心什么呢?论办案资历,邰伟绝对比他老练,有过与狼共舞的卧底经验,这一个小小的酒吧,根本称不上龙潭虎穴,相信邰伟能处理好。那他为什么如此反对呢?他在害怕什么?
  轻轻叹气,邰伟走到方木面前,伸出手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了。不用你说,我知道怎么办。你还是好好顾着自己那头,廖亚凡的问题还没解决吧。如果你真觉得无妨,和她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反倒是越聪明越优秀的女人越难满足,可能更不适合你,也不适合干我们这一行的。”
  “你之前不是还极力反对吗?”方木被邰伟仿佛骤然改变的态度带走了注意力,“怎么?”
  邰伟背对着方木挥挥手,“没什么,真心话。原是我管多了,还把你当个孩子似的,但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逃避现实的小青头。我也没权力干涉,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等等!”方木从后方一把攥住邰伟的手臂,拦下后者离去的步伐。
  “怎么?”邰伟转过脸不以为意地笑,他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但方木捏得很用力,竟让他猛然涌上一阵心慌,“这事儿没什么好争的,身为一个警察,这是职责所在。方木你——”
  话没说完,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方木、邰伟对视几秒,后者笑了笑,目光落在方木的衣袋,“你的。”方木不得不松手查看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联系人是“廖亚凡”,方木面容紧绷,下意识将手机抬起避开邰伟视线。
  邰伟若有所感,猜到其中底细。他语带戏谑:“你这一晚上没回去,现在才来催,算客气了啊。”
  方木脸颊微动,露出些微窘迫,“昨晚是忘记关照了,但今早上补过电话。”
  “哦,那就应该有其他事情,你们慢慢说,我去找孙靖商量一下晚上的行动布置。”邰伟扬起眉毛,眼中揶揄更甚。
  方木烦乱之下正想拒绝通话,手机却被邰伟一把夺过按了接听。后者把手机塞回方木手里,“喏,好好谈,说完再过来。哄女孩子得耐心,大学那时候你不是还挺会说的嘛,这点现在还不如以前。”
  已经接通再掐掉就刻意了,方木只好拿起手机,“喂,亚凡?我是方木,我还在警局——”
  “方、方木哥哥,快来、救救我……”廖亚凡的声音断断续续,显得十分痛苦。
        方木凛然一惊:“亚凡!你怎么了?”
  “我、我好难受……呜呜……我好难受……”
  方木咬紧了齿面,拳头用力抵住墙,拼命克制内心的矛盾与躁动,“……亚凡,忍耐一下,我马上过来。”
  得知方木回去了的时候,邰伟和孙靖刚把行动方案大致安排好。因为知道些内情,邰伟原本没特别在意方木的缺席,但直到下午三点钟方木还没回来并且一个电话也无,包括邰伟在内的众人都觉得奇怪了。
  “电话打了吗?”邰伟问唐悠。此时邰伟换装完成,正在梳理自己的一头乱毛,费好大劲才让它们在脑后服帖地拢成一束。
  “从下午一点就开始打,隔半小时一次,打了好几通都没人接。”唐悠也是摸不着头脑,“邰队……你这个样子……”见到邰伟的新形象,唐悠几乎是目瞪口呆。
  “怎么样?”邰伟朝唐悠抬抬下巴,颇为得意,随即却又眉头紧锁,“继续联系。行动之前必须把人叫回来。”
  没过片刻,唐悠放下听筒:“得,现在关机了,彻底没辙。”
  “方木这小子关键时候给我掉链子。”邰伟边说,边将做成耳钉形状的GPS戴上,“行了,我开一趟。你们继续准备工作。”
  “邰队,你现在看起来忒嫩了,简直认不出来。”唐悠补上之前没说完的评价。
  “那是,哥的技术可不是吹的。”邰伟拾掇妥当,最后把墨镜戴上,“不过,最主要是颜值高。”
  邰伟飙到方木住的小区,门口保安师傅认出是他的车,直接给放行了。出于谨慎,邰伟一路没摇下车窗,以免让人看到他改装后的模样。从车里下来,邰伟小心戒备地上到方木他们所在的301,门锁着。邰伟一手拔出配枪握紧,一手如常叩门。
        敲了几下,从门里边传出模糊的质问:“谁?”
  是方木的声音。邰伟肌肉一松,近乎腿软,但他并没有立刻收起枪支,“方木!你特么在搞什么鬼?快点来开门!”
  “……我动不了!屋里没其他人,你把门撬开吧!”隔了一阵子,方木才回复过来,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含糊。
  邰伟并未携带破门工具。闻说方木动不了,他心中忧急也没细想,举起手枪对着锁芯就是几发,还好楼里白天人不太多,否则真要引起群众骚动了。
  “……我让你撬门,没让你开枪!”听到这边动静,方木喊话。
  “我这不是没带开锁工具嘛,破门锤也没有,只能上家伙了!”邰伟踹开门,嘴里嚷嚷着向声源处寻去。
  “哎哟我去!”他一只脚刚踏入寝室门,便发出一声变调的惊叫,旋即背过身去,“操!方木,你特么在搞什么飞机?!”
  方木一脸懊丧地摇了摇被手铐锁在床头动弹不得的右手,金属碰撞时发出清脆的声响,“如你所见,大意失荆州。手机响了不知几回但就是够不着,还好你过来了。”方木的手机放在衣袋里,此时他的外套被随手扔弃在地板上,离方木足够远。事实上,方木自己知道,不仅是外套,连他的毛衣、衬衫、裤子都不在身上,盖在被子底下的躯体是一丝不挂。
  方木脸上火烫,不好意思地说:“你先帮我把手铐弄开。”
  邰伟低头遮脸挪到近前,帮方木解手铐,方木羞窘之下也不敢抬眼瞧邰伟脸色,只定定凝视身上的被子。还好,这手铐是老式的做法,用中性笔笔芯就能开,不过手铐内侧有皮垫,看着并不像警用的。
  “这不是我的手铐。”似乎听见邰伟内心的疑惑,方木解释道。
  “廖亚凡弄的?”邰伟毫不犹豫反问。
  “……嗯。”方木回答得很是艰难,脸上表情莫测,“那丫头比我想象的还疯狂。”
  “终于体会到了?”邰伟嗤笑,手上动作却一刻不停,“人会变,但是性格这东西,一旦塑造成功还真难变。要不怎么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呢。”
  方木这下终于抬眼,“那你觉得我呢?……你怎么变这样了!”
  邰伟似乎很不服气地瞪视方木,“我怎么了?化装侦查啊,当然要改头换面。不好看吗?”
  “不,很好看。”方木浅浅一笑,真诚地夸赞,“很年轻。挺符合人设形象的。”
  方木坦率的语气倒令邰伟有些面热一时忘了回嘴,他垂下眼帘,目光恰落至方木裸露的肩膀,顿时双手一颤差点前功尽弃。勉强稳住心神,邰伟屏蔽方木的存在,三下五除二地把手铐弄散。
  “好了,你、先把衣服穿上吧。”邰伟的视线极力躲开方木。
  “……那,你先出去一下。”方木此刻的声线异常干硬。
  “哦,哦!好、好的,我出去!”邰伟飞一般转身出去,还不忘把门带上。
  方木掀起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苦笑着把衣服一件一件穿回去。
  回警局途中,方木和邰伟不约而同地对之前所见所闻闭口不谈,车内空气仿佛异常灼人,明明也不热,两人手心脖子却都渗出汗珠来。最后,邰伟却是按捺不住了,“幸好你家房子还没换防盗门,要不然我可得去找锁匠来开锁了,呵呵。”
  “你不问发生了什么吗?”方木望向邰伟,直直盯着他,希望从他脸上找出什么东西来。
  “都是男人嘛!”邰伟立马回话,“嗯咳咳,这个,你也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我懂的,不过就是时间有些不妥,还有玩SM小心点,那案子里不是——”
  “我们没发生什么!不、也不是……”方木咬了咬嘴唇,不知该如何措辞,“我们没有像你想象的那样。”
  “我想象的怎样?!”邰伟陡然踩下刹车,车辆发出尖利的吱嘎声在路边停下,他的双手在空气中无措而又徒劳地抓握,最终颓然垂落身侧,“我……你就当我发神经好了。”
  “你很生气?”方木轻笑,“我看出来了,你在闹别扭。”
  “谁闹别扭?!”邰伟瞬间炸毛,“我他妈才没有!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关节,失踪半天一声不吭过来一看结果是闹这出——我!我能不生气吗!不,不是生气,我这是愤怒!”
  “邰伟。”一个温热宽大的物体乍然盖住邰伟的右手,是方木的掌心。伴随着方木低沉的声音,邰伟不禁转过脸来,视线相接,方木倾身靠近,终止于一个非常私人的空间位置。
  “我们没有发生关系。”方木说。
  时间仿佛凝滞,焦灼的空气持续升温,好像包裹在皮肤上的透明薄膜,几欲令人窒息,但是两人都没有动,只是对视着,犹似博弈,又如合作,一种神秘的力量此消彼长,竭力维持着此刻的平衡,却又像期待下一秒的破坏。方木嘴唇微动——手机铃声大作,两人均是一惊,骤然分开。
  这回是邰伟的手机。
  “喂,我是邰伟……行,我知道了,马上回来。……方木没事。”邰伟撩了撩头发,掩去当下的难堪,“走吧,先回警局。”
  方木没有应答,他脑海中重新浮现出两个多小时前发生的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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