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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食,老派但又激进,矛盾体。主方邰、次初,其余未知零碎偶有掉落。随机更文,恶趣不定。

【方邰】心锚(2.5)

注意事项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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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一种猜测,现场能画的画像也就这样了。具体还是等回支队进一步检测之后再汇总看吧。”方木脱掉手套用密封袋扎紧交给刘白处理,然后站起身四下望了望,“周边再去走一下吧。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行,我和你去,”邰伟点点头,接着转身朝向周尧他们,“孙——欸,孙队呢?”
  “孙队去调查围观群众了。”周尧已经收拾好东西,和一个警员把裹尸袋抬过来,“完了?那我们就把尸体运回队里了。小刘,搭个手。”“哦,好。”刘白应道。
  “既然孙队已经去了,我们也赶紧。”邰伟说,“不知道他清不清楚侦查的规矩,隔行如隔山啊。”
  “邰队,那我们先回支队了,趁着赶时间做尸体解剖。”周尧他们安顿好了尸体,和邰伟他们别过。
  两人一边沿着中心现场向周边搜索,一边讨论案情。
  “死者这么大一个人,就算剁掉了头和四肢,分量也不轻,运到这边来抛尸,徒步是很困难的。这里虽然偏僻,却也不是没人,凶手在抛尸过程中应该也挺紧张,肯定是越快脱手越好。”
  “汽车抛尸的可能性比较大,这里可以开车的地方就只有这条公路,没有路灯,没有监控,排查难度很大啊。”
  “邰伟,你看这边的草。”他们已经走出有一段距离,这时方木忽然拉住邰伟,把一排被齐齐折断压扁的小草指给他看。
  “这好像是被人踩过。”邰伟低头看去。
  “脚印是看不清楚了,但是根据小草被践踏的状况来看,挺重的,痕迹不像是拖运木材。有可能是凶手从这里经过。”
  “这是哪儿?”邰伟朝周围看了看,前方不远处是一条水泥路,堪堪可以开一辆大卡,或许是便于运送林木修建的,“好像已经快出林子了吧。”
  “这是在林场边界,我们发现的尸体位于林场的东北角,这个位置在抛尸点的西面。沿着水泥路往南走,就连到公路了。另一边是断头的,走到底是河。”
  “你说,凶手有没有可能,往河里扔些什么?”方木望着河道的方向。
  “这孙子诶,真会给人找麻烦。”邰伟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发牢骚说,“你是说有可能把剩下的零件扔河里?”
  “除了让人尽早发现尸体的抛尸行为,为了掩盖罪行和运送便利,都是越快越隐蔽才好。凶手既然已经砍掉了死者脑袋,难道不会就近选择一个既不容易被找到又便捷的方法?”
  两人行至河边。是一条很平常的小河,河面宽十米左右,两岸是土坡和野草,没有落脚处,人从底下爬上来几乎不可能。
  “这要真是往水里一撒手,再想捞上来可费事了。”邰伟往河道扫视一番,“啧啧”叹气,“希望凶手没那么机灵。”
  “但是往往总会事与愿违。”方木在一处隐隐有闪光的地方蹲下来,他用随身带着的橡胶手套掂起那个小东西,是一枚带钻的男式戒指,“像是婚戒,还有血迹。凶手百密一疏,对我们却不是个乐观的消息。”
  “看来真的得组织人手打捞了,大工程啊。”邰伟对天长叹,“不过这枚戒指怎么成了漏网之鱼?”
  “有可能凶手也没发现,”方木说,“或者,不知道它的存在。”
  “先带回去比对吧。”方木小心翼翼的将带血的戒指装起来。之后两人沿着土路往公路方向行走,一边走一边四下观察着,希望能发现点什么,遗憾的是没有更多收获了。
  “打道回府吧。”邰伟揉了揉后颈,“不知道孙队有发现什么没有。”
  邰伟和方木走回停车的地方,恰好看到孙靖从树林里出来。
  “孙队,你有什么发现吗?”邰伟招呼道。
  “我对痕迹搜查不专业,但是查人还比较熟。”孙靖说,“我和警戒的同志聊了一会儿,同时盯着围观的人群,大部分都神情正常,但是有一个女人有些奇怪。”
  “哪里感觉不对?”邰伟问道。
  “好像有点紧张但是竭力克制,右手不时放到锁骨位置触摸。”孙靖描述得很详细,“所以我询问了她,她说自己丈夫超过三天没回家了,以前也有几天不回的情况,但都会打电话或发微信联系,听说这里出了事,有点担心就跑过来探听一下消息。”
  “原来如此。”方木说,“在行为分析中,我们一般认为,女性不时触摸锁骨、玩弄头发、抱起双臂等都是一种自我安抚行为,可以有紧张、不安、恐惧等情绪解读。当然不一定绝对特指女性,也有一部分男性会有类似动作,但是男性在紧张、缺乏安全感时更多会触摸后颈,还有,遮掩生殖部位。”
  “……咳咳咳。”邰伟不禁低头咳了起来,想到曾经在宿舍就肢体语言进行过尴尬探讨的往事,不知怎的竟感觉全身有点温度偏高,和一个行为痕迹分析专家共处一室压力真大啊!顶着方木高深莫测、孙靖不明所以的眼神,邰伟连忙道:“那个女人的资料有吗?”
  孙靖点点头,“我记了她的基本资料。赵晓琳,36岁,本地人,政府公务员。其丈夫钱波,40岁,本地人,新兴服装印染有限公司的老总。”
  邰伟、方木一行人返回支队的时候,支队里的气氛有些压抑,人也没见到几个。正巧,唐悠一脸神情恍惚的飘过,方木拉住她说:“唐悠,发生什么事啦?人都去哪了?”
  “哦呵呵呵,又接到一起人命案,边局亲自带人出现场了。”唐悠皮笑肉不笑的说,“邰队,跟你说个事,刚来的那个警校新人,你要么把他退了让他去卖保险,要么先带去寺庙里开个光。他要是在,队里人心惶惶没一天安生日子了。”
  “怎么回事?”邰队听得是一头雾水。
  “刚来就捅了高压线那个,真是乌鸦嘴,买彩票保换灵!”
  闹了半天,邰伟他们终于搞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小张,张天羽,在捅了高压线之后,又做出一项壮举,他就虚心问了一句:“支队一直这么忙啊?那这才一个案子,要是有两个案子同时来,人手够吗?”结果,没过多久,一个报案电话打来,说又发现了尸体。
  方木听了也不禁扶额,这破小子真是比他还柯南体质啊。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这倒霉催的。”邰伟挥挥手,搓了把脸,“还在队里的人先集中下,开个案情分析会吧。”
  “方木,你有什么想法?”邰伟问一直没说话的方木。方木一旦沉浸在案子里头,会比平时更加的少言寡语。
  被害人解剖结果已经出来,没有发现其他的死亡原因。方木拿着法医鉴定意见书,一脸凝重,“被害人已有的拼图虽然挺多却都不连贯。尸源不能确定,连因果也串不起来。戒指先去做检测,看看能不能有新的线索。”
  “死者的突破口走不通,先说说凶手吧。”
  “抛尸的最少有两个。分尸的人恰好是两个,其一,男性,头脑灵活,胆大,力气大,刀工好,可能从事砍伐、屠宰行业,具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是主导;另一个,手法不熟练,力气不足,胆子小,可能是女性或瘦削的男性。如果杀人、分尸、抛尸均为同一批人,那么凶手和死者在近期发生过矛盾,或者,是串联矛盾的人。线索太少,目前能确定的就只有这些。我看还是先发个通告让人来认尸,尽快确定身份才能找到关键突破口。而且,既然死者既不是被毒杀也不是猝死或病故,我估计真正的死因应该就在被取走的头部上。”
  “说到那倒霉的脑袋,孙队,麻烦你组织人手去抛尸地附近河道捞一捞。方木在河边捡到一只带血的戒指,怀疑有零件被扔河里了。”邰伟对着孙靖说。
  方木看了邰伟一眼,没有说什么。按理,孙靖刚来就让他带人干活有点为难的意思,毕竟是刚来的,磨合上还不太顺滑,但是……方木扫视了一圈,也的确,边局带出了一部分人,剩下的也没有更好的安排了。
  “行,”孙靖一口应下,“不过队里的人我还不熟,联络本得先给我一份,要不然我也动不了。”
  “新的还没做出来,”邰伟对唐悠抬抬下巴,“唐悠,你先把电子版的联络本打一份出来给孙队。”
  “啊?哦……”唐悠看了看面色黝黑棱角分明的男人,不太积极的回应。
  “哦,对了,出个认尸公告,但是不要提细节,包括无头和四肢,官网和公众号上发一发,看看有没有牛鬼蛇神跳出来。”邰伟又补充道,并拿出孙靖记载的那个赵晓琳的信息,“这个女的,重点排查一下,可以先让她认认尸,她说的她丈夫的情况与死者比较吻合,很可疑。”
  会议之后,方木去鉴证科咨询戒指的检测结果。
  “没错了,戒指上的血迹是被害人的。”刘白把检验意见递给方木,“一般品牌公司的婚戒都有特定的编号,可以查查是哪里买的。照你们推测,死者是个有钱人,婚戒也不会low到哪里去。”
  “好的,谢谢。如果还有其他发现,及时联系我。”方木点头道。
  “唐悠,查一下这个戒指。”方木把戒指内圈的放大图片交给唐悠,那是一个数字、英文、符号结合的标记。
  “啊啊方木同志!这也要查那也要查,你让我先做什么好!”唐悠挠着头发表示抓狂。
  “我相信你,”方木微笑道。“人的潜能是逼出来的。”
  “魔鬼!”唐悠悲愤而无力地控诉。
  “邰伟,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方木问道,“其他的都还在排查,我想先去会会这个叫赵晓琳的女人。”
  “所见略同。我和你一起。”邰伟拍了一下方木的胳膊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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