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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食,老派但又激进,矛盾体。主方邰、次初,其余未知零碎偶有掉落。随机更文,恶趣不定。

【方邰】心锚(2.9)(第二章 完)

注意事项略。
补充:
1、这是第二章最后一部分,到此,第二章结束。前面加了章节题目。
2、接下来第三章,我也会等差不多了一起发,所以同样会间隔久一些。时间不定……
3、第一章是序幕,第二章是“起”,其实相当于萌芽,就是文中提到的“念”和“心愿”,但是比较朦胧比较暧昧,还不稳定。第三章是承接继续发展和一个小转折,刑侦部分较少,主要走感情线。有比较虐的过程,有讨人厌的人设。(剧情需要,请相信黑暗之后就是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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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邰伟醒来时已是下午,办公室里只有他自己,身上盖着一件外套,是方木的。方木的东西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人却不在。
  “这小子,去哪儿了?”邰伟揉了揉太阳穴,极度疲劳过后的长时间补眠会让人脑袋发晕,邰伟撑着胳膊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然后从口袋里翻出手机拨号码。电话那头的铃声响了几通还是没人接,邰伟“啧”的一声狠狠挂掉,穿上外套面无表情的走出办公室。
  “方木!唐悠!……诶,浩子!”邰伟终于见到一个喘气的,一把拉过来问,“他们人呢?”
  名叫杨浩的警员用手指了指支队走廊尽头最没有人气的方向,表情十分之微妙,“在……那边。”
  “鉴证科?法医室?”邰伟莫名其妙。杨浩点头。
  提到法医室,邰伟也想到自己有事要找朴慧珍,于是放过杨浩去找她。结果人还没找到,只见一堆不务正业的警察同志搬个塑料凳聚在一起,瞬间就把自己这事儿抛之脑后了。
  “你们一群人哄在这里干什么啊?非法聚众嗑死人?”邰伟掰开眼前两个人的后脑勺,不满的说,“……方木!你怎么在这儿?这是干嘛?”
  方木表情僵硬的对他扯出一个微笑,心里说:我怎么知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今天一定是被鬼附身了……
  “哦,是这样的,邰队你还在睡觉,但悠悠觉得有件事需及早办了再拖不得,拖了会再出人命,于是请方木警官来这里上课……给张天羽同志。大家都觉兹事体大,务必严阵以待,均前来围观监督。”邰伟左手边坐着的是法医周尧。因为靠得很近,周尧转过脸来时,邰伟才发现当初觉得他的眼睛特别,一定是因为瞳色的关系。
  “你的瞳孔……有点绿。”而且那种绿不是呆板成块的绿,是丝丝缕缕嵌在黑瞳中的深绿及秋香色,在光照下闪着光,漂亮得几乎妖异。邰伟十分惊讶,“你是混血吗?”
  “啊,你发现了啊。”周尧笑了笑,眼睛又眯起像两弯月牙儿,“不,我是纯种中国人,不过我不是绿藤本地的,可能祖上有西方人的血统吧。”
  “队长,你不要打岔!”此时,唐悠着急地阻止邰伟继续说话。
  “什么事儿啊,这么火烧屁股的!”邰伟瞪了一眼唐悠。
  “我就说吧,队长早就忘了,”唐悠皱着鼻子连发三个“啧”,“还是方木靠谱,方木你继续,这规矩还没科普完呢!”
  邰伟这才注意到被圈在中间的除了他家的方木,还有蔫蔫巴巴的警校小萌新张天羽。
  “啊!”邰伟这才猛然惊觉自己忽略了什么,“谁让之前张天羽和边局出现场了都见不到人呢?这忘了也不能怪我啊。”
  “嘘!”这下,围观的警察同志们也纷纷朝邰伟竖起食指。
  “……你犯的最最基础的一个错误是什么?复述一遍。”方木提问。
  张天羽委屈巴巴的说:“公安局通用条款,第一准则,绝对高压线,不能在办公场地说与‘今天很祥和、太平、轻松、安稳等’有关的一系列字句,更不能感叹今天接的警少,连带的字眼也不能提。”
  邰伟想起刚接到那个分尸斩首案的时候听到的内容。张天羽小同志在报道第一天看到刚忙碌完大案子后似乎有点精神涣散的绿藤市刑侦支队,说了一句:“看起来这几天辖区还比较太平嘛,大家都不是很忙。”卧槽!一群人根本来不及捂他的嘴啊!眼睁睁看着一个天雷落地!果然,高压线一碰必灵,没过多久案子就来了。更惨的是,支队那么多人有了教训都还没拦住第二个滚地雷……
  “第二条,复述一遍。”方木点点头,再次提问。
  “如果去兄弟单位办事或协同办案,要私下悄悄问清楚对方地盘的规矩,不能触雷。”
  “市刑侦大队的规矩是什么?”
  “那里供奉的一个闹钟绝对不能碰,碰了警情会加倍。”
  “还有一条,手机铃声?”
  “手机铃声最好设成自带铃声,24小时开机,不建议用自己喜欢的歌曲。”
  “这又是为什么?”
  “没过多久就会对喜欢的歌曲产生厌恶、头疼、乏力、眩晕甚至胃痛、想呕吐的症状,后续可能会对所有音乐产生抗拒,人生失去艺术的美感。但是自带铃声反正不好听,即使讨厌也干不掉它。”
  “嗯,以上务必日夜默读、熟记于心,避免再次犯大忌。尤其是你,张天羽同志,经过实际测试,你的警情召唤灵力无比强大,更要时刻注意言行,为同志们辟邪,知道吗?”唐悠拍着张天羽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
  “那个,我有个问题当讲不当讲?”张天羽小心翼翼的举手。
  “讲!”唐悠又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
  “法医室不也是警局的办公地点吗?为什么可以在这里说?”
  “这个啊,法医室是全警局阴气煞气最重的地方,压得住。”身为“东道主”,周尧插话解释,“这个我有经验哦,在法医室这里你可以随便说不要紧。”
  噫,为什么警察叔叔都这么迷信,妈妈呀太可怕了,我到底是不是来错了地方!张天羽在心里流下了宽面条眼泪。
  晚间,方木独自在宿舍天台上眺望城市夜景。初秋的夜风已沁入一丝丝凉意,方木仿佛无知无觉地注视着闪烁的灯光。
  “嗨,一个人在这儿悟什么道呐。”邰伟拎了几瓶啤酒上来,用酒瓶子玻璃贴了贴方木的手臂,“喝不喝?”方木接过一瓶啤酒,抿了一口。
  “想什么呐,案子已经完了,还这么深沉。”邰伟在老位置坐下来,靠着天台围墙一口一口饮着酒,“不要又自己跟自己较劲啊。”
  “我在想,这个案子里的故事怎样才能避免悲剧呢。”
  “假设毫无意义。”邰伟说,“故事的起因、过程和结局同那么多东西相关联,你也说不清楚换掉哪个钉子螺丝结果就会变好。”
  “赵晓琳说他们只能虚情假意地把法律上的关系维持到坟墓里,其实并非如此,很简单,只要他们离婚就好,放过彼此就都解脱了,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哪有这么简单啊。这么多人哭着喊着要离婚分手,还不是勉勉强强凑合过下去。世间痴男怨女无数,真正一辈子和和睦睦走完的,恐怕也没有很多吧。天上的爱情,人间的婚姻,一落实到柴米油盐酱醋茶,各种俗事缠身,再怎样的理想主义浪漫主义都要打些折扣了。”
  “是啊。”方木低声说,“有时候,明明知道无法从别人身上得到什么,甚至都不能被对方了解,也怯于独自去面对近乎浩瀚淼茫的生命图景。”所以哪怕爱早已枯竭,心已不再停留,也倔强的固执的拽紧一个并不钟爱之人的手。
  “而且人的观念、思维一形成,就很难改变的。这个你应该感触很深,有些人他就是脑子顽固得跟石头一样,有什么办法呢?”
  “枷锁这个东西,人人都有,每个人都不尽相同,只是我们往往自己看不见罢了。有些枷锁是自律自省,有些却是固步自封把人引入陷阱深渊的绳索。”
  “你的枷锁,还好吗?”邰伟看向方木。
  方木笑了笑,回望着邰伟,“你的呢?”
  邰伟无所谓地歪了歪脑袋,向方木举起啤酒:“Cheers!”
  “Cheers!”方木和邰伟碰了碰酒瓶。

         第二章 完

(全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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